秦雅安終于轉過身,指了指對面的真皮沙發。
陸寒生大咧咧地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把玩:“秦總好雅興,大半夜的還有心情品酒。”
秦雅安沒有接話,而是走到酒櫃前,取出另一個杯子:“正兒八經的82年的拉菲,要來一杯嗎?”
“不了,我更喜歡清醒着談事情。”
陸寒生将水果刀插進蘋果裡:“尤其是關乎性命的事。”
秦雅安輕笑一聲,放下酒杯,突然單刀直入:“那塊玉,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得看秦總願意開什麼價了。”陸寒生擡眼:“或者說,看你要說多少實話了。”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秦雅安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古舊的木盒。
當她打開盒蓋時,陸寒生瞳孔微縮。
隻見裡面赫然是另一塊布滿裂紋的玉佩。
隻是紋路呈現詭異的青黑色。
“二十年前,秦家丢失了三塊祖傳玉佩。”秦雅安的聲音很輕。
“你手裡那塊是血祭,我這是魂祭,還有一塊骨祭至今下落不明。”
陸寒生頓時笑了。
隻見拿起蘋果咬了一口,汁水順着嘴角流下:“所以?一群富豪玩尋寶遊戲?”
“你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古董?”秦雅安突然提高音量。
随即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知道為什麼沈宴州會突然得白血病嗎?”
水果刀在陸寒生指間停住。
“三十年前,沈家也曾經擁有過一塊類似的玉。”秦雅安走到他面前。
隻見秦雅安輕歎一口氣,随後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
“後來沈家上下十二口,死了十一人。”
窗外的樹影突然劇烈搖晃起來,不知是風還是别的什麼。
陸寒生放下水果刀,與秦雅安四目相對。
同時隻見陸寒生的雙眼之中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你不如把話說的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