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緊點,别讓他有機會溜了。”
唐暖暖一聲令下。
随即轉身,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聲響,她頭也不回。
徑直邁向獻血室外,滿心滿眼皆是她的顧書景。
顧書景看着唐暖暖那離去的背影,這就是差距。
唐暖暖,若是有機會,我一定也要讓你試試這種被人将自尊狠狠踐踏的滋味。
顧書言被兩名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拖出了醫院。
夜風吹來,帶着一絲涼意,讓他混沌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他被塞進一輛黑色的轎車後座。
車子随即發動,朝着城西的方向駛去。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閃爍,繁華而喧嚣。
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宛如一隻被遺忘在幽暗角落的破舊玩偶,布滿灰塵,無人問津,孤獨而絕望。
當他踏入那間名不副實的公寓——
不過是一處藏匿于老舊居民樓中的狹小蝸居,空間逼仄,擺設簡陋至極,透出一股寒酸之氣。
保镖粗魯地将他擲于沙發上。
随後如同兩位沉默的門神,一言不發地挺立于門口,氣勢洶洶。
顧書言沒有力氣。
因好久沒有回來住,四處都散發着黴味。
但是現在的顧書言根本沒有力氣打掃。
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開始顯現,頭痛欲裂,四肢冰冷。
他蜷縮在沙發上,身體不住地發抖。
母親的話猶在耳邊:“城西的公寓離醫院近,到時候晚上可别睡得太死”
既然讓他出來住,連個房子都舍不得給自己買。
還是他曾經租下來的廉價公寓。
這廉價公寓一年的租金,可能都抵不上顧書景一頓飯錢。
他們隻是把他當成一個随取随用的血庫。
一個可以随時為顧書景續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