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言語氣平緩,“不過是讓某些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也嘗嘗失去自由的滋味,是不是很委屈?”
他微微傾身,聲音壓低了幾分,清晰地傳進唐暖暖耳中。
“如果不想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現在,就請讓開。”
“你敢威脅我?”唐暖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拔高。
她想不通,幾天前還對她唯唯諾諾、任打任罵的顧書言。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油鹽不進,還敢反過來威脅她的模樣!
“顧書言,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瘋了!”
她有些失控地質問。
“我以前是怎樣,以後想做什麼,似乎都與唐小姐無關了。”
顧書言的耐心顯然已經告罄。
他不再看她,徑直邁步。
唐暖暖下意識想去抓他的胳膊,卻被一道身影擋住。
那名一直跟在顧書言身後的黑衣保镖不知何時上前一步,如同一堵牆般隔開了她和顧書言。
“唐小姐,請自重。”
保镖的聲音低沉,不帶任何感情。
唐暖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顧書言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那背影挺直,沒有絲毫猶豫。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和無力感湧上心頭。
她何曾受過這種氣!
這個男人,這個她一直視為腳下塵泥的鄉巴佬,這個她以為可以随意擺布的血包,竟然敢如此對她!
他怎麼敢!
唐暖暖死死攥着拳頭,指甲深陷入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些,但眼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憑什麼?
他憑什麼這麼嚣張?
就憑他手裡那點所謂的“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