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暖遲疑了一會,還是問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
“當然,當然是我家顧書景。”
顧母心底咯噔了一下,還是笑着回答唐暖暖的話。
“好,我知道了。”
唐暖暖點點頭,随後轉身坐上助理開來的豪車,離開。
離開醫院的唐暖暖,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顧書景手腕上那光潔的皮膚,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了她的心裡,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坐在車裡,失神地望着前方。
腦海中,一幕幕畫面交織閃現。
是顧書景在大學校園裡對一切都茫然無知的窘迫。
是那些受傷學生口中,判若兩人的“顧師兄”。
是顧書景在實驗室裡那荒唐可笑,甚至堪稱災難性的“實驗操作”。
更是生日宴上,顧書言手腕上那根紅繩之下,觸目驚心的燙傷疤痕,以及他當時那隐忍而複雜的眼神。
還有,火災現場,那個在濃煙烈火中,用并不強壯的身體護住她,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地告訴她“别怕,我帶你出去”的少年
那真的是顧書景嗎?
還是說
一個令她自己都感到心驚肉跳的念頭,如同破土的春筍般,勢不可擋地冒了出來。
唐暖暖猛地搖了搖頭,試圖将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腦海。不
可能的,顧書言隻是個鄉巴佬,一個連大學都沒正經上過的廢物,他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