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主樓?”
唐暖暖的眉頭蹙了起來,“那他住哪?”
“他他住在後面的保姆樓裡。”
保姆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唐暖暖心頭一震。
顧家的親生兒子,住在保姆樓?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帶我過去。”她的語氣冷了下來。
“唐小姐,這這不好吧?那裡又小又亂,而且而且先生太太交代過,不讓外人過去的。”
保姆的頭都快埋到胸口了。
唐暖暖心中疑窦更深。
她不再理會這個唯唯諾諾的保姆,直接找到了别墅的管家。
今日顧叔叔和顧伯母都不在家,也正好方便她調查一下此事。
管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挂着職業化的微笑,說話滴水不漏:
“唐小姐,您誤會了。”
“大少爺剛回來的時候,确實是在主樓有房間的,隻是後來他自己要求搬出去鍛煉鍛煉。”
“現在他不是已經搬去學校住了嗎?那個房間也就空出來,暫時當成雜物間了。”
又是另一套說辭。
唐暖暖冷笑一聲,她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這些人,嘴巴比蚌殼還緊。
深夜,唐暖暖毫無睡意。
她借口肚子餓,在空無一人的别墅裡閑逛。
路過一個偏僻的傭人房時,她聽到了裡面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她心中一動,悄悄走近,從門縫裡看進去。
是張嫂。
那個在顧家待了很多年,平日裡總是一臉和善的老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