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也跟着哄笑起來，刺耳的笑聲讓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夏瑩瑩氣得臉都白了，正要發作，一隻手卻從她身後伸出，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
顧書言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平靜地迎上李哲的目光。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眼前這個嚣張的富二代隻是一團空氣。
“說完了嗎？”
顧書言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李哲一愣，他預想過顧書言會懦弱退縮，或者會色厲内荏地反駁，卻沒想過他會如此平靜。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比直接的對抗更讓他惱火。
“你”
“李哲，對吧？”
顧書言打斷了他，目光轉向他身後的圖書館，
“我記得南風大學的校訓是‘博學、審問、慎思、明辨’。”
“你作為學生會副主席，公然在圖書館門口聚衆喧嘩，影響他人學習，似乎與校訓精神背道而馳。”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條理清晰，瞬間将矛盾的性質從私人恩怨上升到了違反校規的層面。
李哲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你少拿大道理壓我！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配得上瑩瑩嗎？”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顧書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笑容看得夏瑩瑩心裡一跳，
“不過，既然你這麼關心我們，我倒是也想關心一下李副主席。”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李哲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