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能屈能伸,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
那幾個跟李哲一起來的打手,更是面面相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們印象中那個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哲哥,怎麼突然變成這副德行了?
巷子裡,李哲的哭嚎求饒聲還在繼續,配合着他自扇耳光的“啪啪”聲,形成了一曲頗為滑稽的交響樂。
顧書言皺了皺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搞得有些無語。
“行了,别嚎了。”
顧書言踢開他抱着自己小腿的手,語氣淡漠。
李哲立刻止住哭聲,擡起一張布滿淚痕和巴掌印的臉,眼巴巴地看着顧書言,像一隻等待主人發落的哈巴狗。
“顧爺,您您消氣了?”
顧書言沒理他,而是看向那幾個站在巷口,進退兩難的打手,冷聲道:“帶着他們,滾。”
那幾個打手如蒙大赦,七手八腳地扶起地上癱軟的黃毛和還在呻吟的平頭男,狼狽不堪地逃離了巷子。
李哲見狀,也想跟着溜,卻被顧書言叫住:“你留下。”
李哲身體一僵,哭喪着臉轉過身:“顧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顧書言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
李哲這人,雖然是個草包,但畢竟是李家的獨子,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些能量的。
與其讓他繼續在暗地裡給自己添堵,不如
“想當我手下的一條狗?”
顧書言挑了挑眉。
李哲眼睛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想!想!做夢都想!能給顧爺您當狗,是我李哲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