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倉本就無事可做,便爽快地留了下來。
飯菜剛出鍋,張芬淑就風風火火地去喊孫滿倉一家和老書記,熱情招呼:“都别客氣,熱鬧熱鬧!”
齊木匠擺上豐盛酒菜,大家圍坐一圈,幾人你來我往地碰杯,興緻高漲全然忘了時間,喝到夜色深沉。
齊木匠喝得腳步發飄,滿臉通紅。老書記和孫得旺說話都不利索了,舉着酒杯,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起了怪談。
滿倉媽和張芬淑在一邊聊些家長裡短的閑話。
桌底下,齊木匠家的大黃狗四仰八叉地躺着。
孫桂芳撐着下巴,聽得入神,每當故事講到驚險處,便吓得渾身發顫縮進媽媽的懷裡。
孫滿倉望着院裡其樂融融的景象,心底泛起一陣暖意,這種煙火氣的鄉村生活令人癡迷。
次日清晨,孫滿倉把村民們聚集在村部。他站在台前耐心講解養蜂門道,衆人屏氣凝神,不少人掏出本子飛速記錄要點。
自從有了工具,又有張芬淑在一旁搭把手,齊木匠幹起活來效率翻倍,沒多久,院子裡便摞滿了嶄新的蜂箱。
三天過後,首批蜂箱順利完工,孫滿倉提着調配好的飼料,馬不停蹄地給每家每戶送去。
養蜂熱潮在村子裡轟然掀起了。
村醫務室落成這天,鄉親們就紛紛趕來,自覺排成隊伍,盼着讓醫生瞧瞧病。
因為缺錢,村民們有病不敢治,輕微不适忍着,嚴重病症拖着,日積月累下來,各種隐疾成了甩不掉的包袱。
這陣子孫滿倉和蘇曉曉忙得腳不沾地,兩人累得腰酸背痛,夜裡一沾枕頭就動彈不得,連翻身都嫌費勁。
滿倉媽滿臉心疼,“這麼多病人,咋就逮着滿倉一個人折騰?又不圖回報,憑啥受這份累!”
孫得旺重重歎了口氣,沉默良久未發一言。
孫滿倉安撫道:“媽,我先給大夥做個全面檢查,把病根都找出來,後面看病的人自然就少了,您别擔心!”
清晨,診所門才開門,王桂花已站在門口,耷拉着眉眼,眼神裡滿是埋怨。
桂花姐,這麼早!是不是哪裡難受?"孫滿倉笑容僵硬,攥着聽診器的手微微發緊,确實太久沒去她家走動了。
王桂花狠狠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甩下句:“渾身都不得勁!”一屁股重重坐在凳子上。
哦,我來看看。王桂花身上的緊身連衣裙裹着玲珑身段,将她的妩媚氣質襯托得淋漓盡緻。
她咬着嘴唇,語氣又急又惱:“夜裡我虛掩着門,要是看不到你,以後就當不認識!”說完一扭頭,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夜幕低垂,孫滿倉洗了個澡,像做賊般貼着牆根疾走。王桂花家的木門半開半掩,他閃身而入,反手扣上門栓,又輕推内屋的房門。
門發出輕響,一抹帶着淡淡香氣的身影便撲進孫滿倉懷中。
她嬌嗔着捶打他胸膛:“你個狠心的,再不來我可要恨死你了!”
剛想解釋,王桂花柔軟的唇已堵住他的話語,所有話都化作綿長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