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倉摩挲着下巴,“既然這地方邪得人人躲着走,房租總得打個骨折價吧?”
金九齡擠眉弄眼道:“那租金便宜得能驚掉下巴,就市場價的三成,想撿漏的都盯着呢!”
“進去探探虛實!”孫滿倉說着,擡手用力推開斑駁的木門。好歹自己也懂風水,再詭異的門道,也逃不過他的黃金瞳。
這會兒還沒到營業點兒,店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個服務員癱在桌邊,腦袋歪在手臂上睡得正香。
孫滿倉沒去打擾睡得正香的服務員,雙手插兜,悠哉遊哉地在一樓來回晃悠。
緊接着,他邁着步子直奔樓梯,從二樓到四樓逐層細查,犄角旮旯都沒放過,把整棟樓翻了個底朝天。
金九齡湊上前來,一臉八卦:“咋樣,快跟兄弟說道說道!”
孫滿倉說道:“金兄,你手頭有老闆的電話嗎?喊出來咱們把事兒唠明白。”
“好,我現在就聯系他。”
十多分鐘,一個男人踩着急刹車般的步伐唰地沖進門,伸手握住孫滿倉的手,嗓門洪亮:“聽說你想盤下這鋪子?”
孫滿倉幹脆利落地颔首,“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店到底多少錢能接手?”
十五萬帶走整家店,貨架、廚房設備全送,再倒貼兩個月租金。你要拍闆,我五分鐘内把房東拽過來,咱們當面簽合同。”
孫滿倉拍闆敲定:“就這麼定了,但我得通知下合夥人,等他們點頭,咱立刻辦手續。”
這價格低得離譜,看來店主是火燒眉毛急着甩包袱。
孫滿倉給兩個合夥人打去電話。不出十分鐘,房海燕踩着高跟鞋“哒哒”跑來,田依依也喘着氣緊随其後。
房海燕眉頭擰成疙瘩,語氣帶着警告:“你是不是被人忽悠了,這樓鬧出過多少怪事,租客沒一個能長待的,沾上就倒黴!”
孫滿倉大手一揮,“甭擔心!風水上的小毛病我心裡有數。這麼便宜的撿漏機會打着燈籠都難找,你們要是猶豫,我可就自己吃獨食了!”
區區十幾萬,對孫滿倉來說還能應付。畢竟他卡裡躺着近百萬的存款,就算單槍匹馬盤下店鋪,也絲毫不會影響手頭周轉。
說白了,這屋子不過是陰氣過重、煞氣郁結罷了。孫滿倉心裡有數,隻需布個簡易的風水局,至于坊間傳得神乎其神的鬼怪之說,在他看來,無非是好事者添油加醋的無稽之談。
孫滿倉拍胸脯打包票,房海燕和田依依對視一眼,咬牙應下。反正投入不多,就算折了本錢,也不至于傷筋動骨。
房主一路小跑沖進店裡,孫滿倉早備好合同攤在桌上。雙方沒多廢話,三下五除二敲定十年租期,二十萬租金直接轉賬,利落得如同刀切豆腐。
房主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孫滿倉也暗自慶幸這白菜價的租金,在全城怕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店鋪一敲定,孫滿倉樂得清閑,畢竟房海燕是幹酒店的,從起名到裝修,她一人就能操持得明明白白。
散夥後獨自往家走,路過街邊的蕾絲内衣店,孫滿倉突然頓住腳步。想起王桂花身上磨得起球的舊内衣,說什麼也得給她添兩件新的。
孫滿倉剛踏進店門,梳着高馬尾的女店員就迎上來,杏眼彎彎笑道:“先生,是想給愛人挑禮物嗎?
孫滿倉耳根泛紅,“差不多吧”他局促地盯着地磚縫,生平頭一回踏進這粉粉嫩嫩的店鋪,連怎麼張嘴都忘了。
店員笑意盈盈地問:“先生,您是想選日常款的内衣,還是情趣内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