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成簡單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隐去了蘇九施法的具體細節,隻說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民間偏方”。
饒是如此,劉紅麗聽完也是心有餘悸,望向蘇九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這梳妝台上的銅鏡”王建成指着那面依舊散發着幽幽寒氣的古鏡,眉頭緊鎖:“蘇九,你看這東西,該如何處理?這這簡直就是個禍根啊!”
他現在對這面鏡子是既憎惡又忌憚。
蘇九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銅鏡之上。
此鏡材質古樸,鏡背雕琢着繁複的雲雷紋,中央的鏡鈕卻是一個猙獰的獸首,雙目空洞,透着一股邪異。
鏡面上雖然擦拭過,但依舊能看到一些細微的鏽蝕,以及一層難以言喻的晦暗光澤。
“此鏡年代久遠,至少是戰漢時期的産物。”
蘇九緩緩開口,語氣帶着一絲凝重:“其上怨念死氣纏繞,絕非一日之功。想來是長年累月浸泡在陰煞之地,或是曾見證過什麼慘烈的往事,吸收了太多的負面能量。”
“若按常規,此物既是考古隊發掘的文物,理應上交歸檔。”
王建成聞言,臉色一變,急忙道:“上交?那怎麼行!這東西邪性得很,若是再落到不知情的人手裡,豈不是又要害人?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他一想到這面鏡子可能會繼續荼毒他人,就感到一陣後怕。
他甯願承擔一些責任,也不願看到悲劇重演。
他看向蘇九:“蘇九,這面鏡子我想,還是由你來處理吧。你既然有辦法化解紅麗身上的死氣,想必對這東西也有克制之法。你帶走它,務必将其妥善處置,莫要再讓它出來害人。”
蘇九微微一怔。
這面銅鏡,對于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但更是一件兇煞之物,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對于他這樣的風水師來說,這等積聚了濃郁陰煞之氣的物件,若是運用得當,卻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法器胚子”。
陰極陽生,煞氣亦可轉化為己用,用于布設一些特殊的風水局,威力非凡。
隻是
蘇九沉吟道:“王老師,此物畢竟是考古隊發掘所得,屬于公家财物。我若私自帶走,恐怕于規不合。”
他雖然也想得到這面銅鏡,但基本的原則還是要遵守。
王建成聞言,卻是擺了擺手,神色堅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面鏡子的特殊性,你我都清楚。”
“若真按程序上報,說它能害人,誰信?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惹來一身麻煩。我王建成在考古隊幹了這麼多年,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回頭我就寫一份報告,就說這面銅鏡在清理過程中不慎遺失了。”
“我這一輩子兢兢業業,從未貪墨過一件公物,但這一次,為了避免它再流出去害人,這個責任,我擔了!蘇九,你隻管拿去,如何處置,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王建成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