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琴聞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絕望的深淵邊緣,猛地照進了一縷金色的陽光!
她哽咽道:“蘇蘇先生您您此話當真?”
那名一直默立一旁的西裝保镖,臉上也露出了驚喜之色,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些許。
蘇九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平靜:“蘇家信錢,一諾千金,重于泰山。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别說兩個條件,蘇先生!”方婉琴此刻已然将蘇九視作最後的救命稻草,哪裡還會在意什麼條件,急忙說道:“就算是十個,一百個條件,隻要能救我夫家,救我孩兒,婉琴無不應允!蘇先生請講!”
蘇九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伸出兩根手指,沉聲道:“第一,此次出手,乃是為了了結我蘇家與葉家百餘年來,前後兩樁恩怨因果。此事之後,無論成敗,蘇葉兩家,恩怨兩清,互不相欠。這枚信錢,也将由我蘇家收回。”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方婉琴,語氣加重了幾分:“這一點,你可明白?可做得了主?”
方婉琴沒有絲毫猶豫,用力點頭道:“明白!我做得了主!葉家如今也确實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若非如此,斷不敢驚動蘇先生。蘇先生大義,婉琴代葉家上下,感激不盡!”
蘇九微微颔首,繼續說道:“第二,你方家,需承我蘇家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會在未來三年之内提出,所求之事,必不違背道義,不觸犯國法。但屆時,方家必須無條件應承。”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并非貪圖方家什麼。
而是他從方婉琴的面相之中,隐約看出了一些端倪。
此女“夫妻宮”雖略有波折,但“子女宮”飽滿,眉眼間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貴氣,印堂隐現紫氣。
雖有劫難臨身,卻并非絕命之相,反而預示着否極泰來之後,尚有後福。
更重要的是,她命中當有一子,且未來還有一女降世的迹象,皆是富貴綿延之相。
不難猜測,這位方婉琴,定然是葉家如今極為重要的人物,多半是葉家嫡系的媳婦,而且地位不低。
她身後那名保镖,看似尋常,但其眼神沉凝,步伐穩健,呼吸悠長,虎口之處隐有老繭,太陽穴微微鼓起,分明是久經磨砺,手上見過血的真正好手,絕非普通富豪家中豢養的看家護院可比。
能有這等人物貼身護衛,方婉琴在葉家的分量可見一斑。
蘇九願意出手,其根本原因,自然是看在當年葉家救助祖父蘇文山,以及葉家祖上與蘇家先祖那段淵源的情分上,想要徹底了結這段橫跨百年的因果。
至于方家這個人情,不過是順勢而為,為蘇家未來留一條後路罷了。
畢竟,世事難料,誰也說不準将來會發生什麼。
方婉琴聽到蘇九的第二個條件,依舊是毫不遲疑的點頭應承:“蘇先生放心,隻要方家尚存一日,您的吩咐,我們定當遵從!”
她心中清楚,與自己和葉家面臨的災難相比,一個人情實在算不得什麼。
“好!”蘇九見她答應得爽快,眼中露出一絲贊許之色,“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現在立刻去準備一些東西。”
他略一沉吟,便開口報出了一連串所需之物:“十年以上的大公雞,要雞冠鮮紅,雙爪銳利,陽氣鼎盛者;純黑之犬,要周身無一根雜毛,目光炯炯有神,能鎮邪祟者;天山雪蓮,需得是九瓣齊開,未經炮制,靈氣充盈者;”
“百年雷擊桃木心一塊,至少三寸見方;清晨朝露凝結而成的無根水一碗,需用玉器盛裝;五谷之精各取一升,要當年的新糧;”
蘇九語速不快,但每一字都清晰無比。
方婉琴聽得心驚,這些東西,有些常見,有些卻極為罕見,甚至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但她此刻卻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對身後的西裝保镖道:“李隊,你都聽清楚了嗎?馬上去辦!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内,将蘇先生所需之物全部備齊!速度越快越好,遲則生變!”
那名被稱為“李隊”的保镖神情肅然,重重一點頭:“夫人放心,我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