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高文景拽着雪球的尾巴,正用力撕扯雪球的皮毛。
地上花白一片,雪球已經被薅得體無完膚,滲出血珠。
而何婠婠用帕子捂住鼻子,很嫌棄地站在一邊:“文景,還沒拔完嗎,這貓的毛真多。”
我心疼地流出眼淚,就上前将雪球奪下,緊緊護在懷裡。
“高文景,雪球是我們一起養的,你怎麼下得了手?”
高文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婠婠對貓毛過敏,嚴重起來是會起疹子的。”
我諷刺道:“那你就能生拔雪球的貓?但凡你用剃毛刀,我都誇你一句有愛心。”
“用刮毛刀刮隻能解一時之急,毛囊還在,還會再長,不如拔了一勞永逸。”
“高文景,你簡直是個畜牲!”
懷中雪球白色的皮毛被鮮血染紅,已經奄奄一息。
我不敢耽誤,立刻送它去醫院。
可醫生無能為力地搖頭,還是告訴我,我來晚了一步。
我抱着雪球泣不成聲,而它用盡最後的力氣擡起爪子撫上我的臉頰。
“喵嗚”一聲,沒了氣息。
我将它埋葬在後花園裡,幹娘樹下。
那是别墅裡福澤最深厚的地方。
回到内宅,我徑直走向何婠婠的房間。
将她的行李全部扔了出去。
何婠婠被我冷酷的面色吓住,不敢阻攔,隻能去向高文景求救。
高文景強硬地抓住我的手腕:“許檀青,你又在鬧什麼。”
我聲音哽咽:“雪球死了。”
高文景眸光一閃,似乎沒料到這種結果。
可他轉瞬就放平了語調:“死了就死了,不就是一隻貓嘛,我賠你三隻無毛貓怎樣。”
我輕嗤一聲:“帶着你的無毛貓和何婠婠滾出去。”
高文景沒了好臉色,揚手甩下一巴掌:“許檀青,婠婠是我的恩人,我今天就站在這,你敢趕她走下試試!”
我捂着臉,厲聲道:“你以為救你的是何婠婠,其實救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