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曲歌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也能從那些下流的眼神中看清他們毫不掩飾的邪念。
喬晚晚抱着手站在一旁看戲,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但,她實在低估了曲歌。
隻是這樣的把戲,根本不足以讓她認輸!
曲歌一手牢牢抓住胸前的布料,另一手迅速抹掉臉上的牛奶漬,在衆人的注目下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穩當地走向洗手間。
經過喬晚晚身側時,她壓低聲音冷笑道:“就這些把戲,不覺得太幼稚了嗎?真有本事,下次換硫酸試試!”
“你!”
喬晚晚頓時氣得皺起了眉頭。
不等她還擊,曲歌從容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轉角。
一旁,目睹一切的喬胥安快步追了過去。
喬晚晚伸手想拉他,卻被他側身避開。
他擰着眉頭看了她一眼。
雖然沒有任何苛責的話,但眼神裡已經明顯寫着不悅。
喬晚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再往前試探
洗手間。
冰冷的水打在臉上的瞬間,曲歌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剛打好肩帶上的結,擡頭就看到鏡子裡喬胥安出現在她身後。
喬胥安脫下外套仔細地披在她肩上。
正要開口,卻被曲歌搶了先。
“不用替她解釋。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說話時,曲歌肩上那道細細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珠。
如果不是故意,她實在想不出喬晚晚為什麼會“碰巧”在手掌心藏了刀片。
但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喬胥安都不會在乎。
在他眼裡,喬晚晚不管做什麼,永遠都不是故意,隻是小孩子不懂事罷了。
曲歌冷淡的語氣和她刻意後退的半步明顯讓喬胥安察覺到了她對他的抗拒。
他皺了皺眉,最後說出一句毫無誠意的“對不起”。
“她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晚上回去我會說她的。”
“沒必要。”
幾句不痛不癢的訓斥,或是再把人送回歐國?
這對曲歌來說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