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頁)

哐!

一聲重響。

容晝白破門而入。

他徑直沖進卧室,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倏地擰緊了眉頭。

曲歌一絲不挂地被人綁在床上,一張臉因為整夜的折磨而失去了血色,蒼白如紙。

見了他,她尴尬地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幫幫我,幫我解開拜托你了。”

容晝白這才意識到自己直勾勾的視線有多不合時宜。

他馬上脫下身上的機車外套,蓋住她消瘦的身體。

他沒耐心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打成的結,索性直接從廚房找來水果刀把那條該死的領帶割斷。

重獲自由的一刻,曲歌隻覺得一陣無法壓抑的鼻酸。

下一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将身體緊緊蜷成一團,躲在被子裡大哭一場。

容晝白知道這種時候他不該在這兒。

他識趣地走出卧室,順手替人關上了門。

直到十分鐘後,曲歌才穿好衣服出來。

她早已将臉上的眼淚擦幹,又挂上了平時那副冷靜的面容。

“謝謝。”她對容晝白說,“不過,你為什麼這麼早來找我?”

“你沒回消息,我就上來看看。”

其實昨晚容晝白從沒走遠。

他騎車假裝離開後,兜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會有危險。

大抵是一種不太科學的第六感,告訴他應該回來看看。

畢竟,喬胥安下車的時候,那副陰沉沉的表情實在不怎麼好看。

容晝白去而複返,沒多久就看到喬胥安下樓上車離開了。

曲家那扇小窗戶卻還一直亮着燈,整夜都沒熄滅。

容晝白給曲歌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