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江洲城,如果還有誰能制裁得了喬胥安,那便隻有喬敬仁了。
曲歌之所以把柳媛被喬胥安囚禁在蔚園地下室的事情告訴喬敬仁,正是為了分化他們父子,讓喬家内部出現裂縫。
可柳媛這枚石子扔下去不但沒能激起水花,反而徹底被深潭吞沒。
這件事,給曲歌提了個醒。
她想起之前在蔚園聽到喬胥安說的那句話——
“她姓柳,我姓喬。你們最好想清楚,喬家以後誰說了算!”
是了。
喬氏集團終歸是姓喬的。
柳媛再怎麼樣,也隻不過是個外人。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一個人老珠黃的黃臉婆對喬敬仁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從古至今,男人最擅長的事,就是始亂終棄!
現在的喬胥安對喬敬仁來說,遠比柳媛更有利用價值。
所以,喬敬仁自然會選擇舍棄柳媛,保全喬胥安。
那麼
如果和每年七百億利潤的雲謠島相比呢?
這次,喬敬仁還會選擇喬胥安嗎?
曲歌實在好奇這個答案。
可是,她上次好不容易才從蔚園逃出來。
眼下再讓她回去,被喬胥安軟禁,這無疑比殺了她還折磨。
她當然不可能接受。
權衡之下,曲歌軟下語氣:“我不會跟你回去。但,我會搬回家裡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盯着。如果你想來看我和孩子,也可以随時過來。”
提起肚子裡的孩子,曲歌又是一陣惡心反胃。
但偏偏這就是她現在唯一可以用來和喬胥安博弈的籌碼。
如她所願。
為了孩子,喬胥安即便再不情願也還是點了頭。
“好,都按你說的做。”
讓曲歌搬回曲家,總比讓她繼續待在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身邊好。
至少,他随時可以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
确保孩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