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晚還活着。
就算要喬胥安死,也要讓他先看着他最深愛的人死在他前頭。
就像當年,曲歌眼睜睜看着曲順芝倒在血泊裡沒了呼吸
留下幾盒藥後,白川送周瑩芮離開。
喬胥安漸漸好轉了些,至少臉不再像剛才那樣皺成一團。
但他仍死死攥着曲歌的手腕不肯松開。
他手心的溫度很燙,好似一團火,灼得她生疼。
看着喬胥安身上那些傷,曲歌忽然想起從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他平時喜歡穿白襯衫,但偶爾會換成黑色。
每次穿了黑色,他就不太喜歡曲歌靠近他,連擁抱都會讓他皺眉。
曲歌那時總以為是他心情不好。
現在想來
原來,包容一切的黑色是他用來掩飾傷口和血迹的障眼法。
“小歌,你别生氣,我帶你去加國”
耳邊,喬胥安的聲音打斷曲歌飄遠的思緒。
她低頭看他。
人還沒醒,又在說夢話。
發高燒的人總是會做許多雜亂的夢。
可他夢裡為什麼都是她?
曲歌覺得晦氣。
她皺眉,再次嘗試将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走。
睡夢中的喬胥安感覺到她的掙紮,緊張的用力将她攥緊。
“别走!求你”
“别離開我,别放棄我們的孩子”
曲歌越來越懷疑喬胥安早就醒了,隻是一直在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