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她本以為,看到喬家自食惡果,遭了報應,她心裡應該是痛快的。
可現在,她不但一點都不覺得解氣,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喬胥安對待喬家父女的冷漠,讓她感到害怕極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她一直以來面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離開醫院,曲歌一直對喬胥安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打從心底裡抗拒他。
哪怕隻是表面的迎合,她都已經做不到了。
喬胥安習慣了她的冷漠。
他帶她去吃她以前最喜歡的那家餐廳,不停給她夾她愛吃的菜,卻還是換不來她一個笑臉。
他有些不耐煩了。
正好,白川打來電話,說公司有急事。
上次晚宴留下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幹淨,這幾天喬胥安忙着應付輿論壓力,被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纏得焦頭爛額。
他再沒心思哄她,擰了擰眉頭:“你自己吃吧,我回公司。”
“好。”
曲歌眼皮都沒擡一下。
他走了,她正好落得清淨。
沒什麼胃口。
随便對付了幾口,曲歌便回了西川樾。
電梯門一開,她頓時被吓了一跳。
喬晚晚披頭散發地蹲在門口,像極了電影裡來索命的鬼。
聽到電梯聲,她擡起頭,臉上挂着還沒擦幹淨的淚漬。
“曲歌”
她開口,聲音因哭了太久而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