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立刻上樓,喬胥安緊随其後。
一開門,隻見裡面三四個醉醺醺的小混混正在肆意破壞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看到曲歌和喬胥安帶着一衆保镖沖進來,那幾個小混混頓時吓得愣在了原地。
客廳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曲歌站在門口,手指還搭在門把上,卻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
她的目光從玄關開始,一寸寸掃過眼前的狼藉——
她最喜歡的沙發被人用水果刀劃開,大堆棉花和彈簧像内髒一樣翻卷出來,茶幾玻璃碎成蛛網狀,曲順芝生前最愛護的那幾盆盆栽被人連根拔起,泥土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污痕。
“媽媽”
曲歌連忙沖進曲順芝生前的房間。
原本擺放着曲順芝遺照的紅木書桌已經被人砸爛。
相框碎裂,黑白遺照被撕成幾片,散落在翻倒的香爐旁。
照片上,曲順芝溫柔的笑容不再完整,撒落的香灰像一層灰白的雪,蓋住了她的雙眼
曲歌雙腿顫抖地跪在地上,伸手想要撿起照片的碎片。
玻璃相框裂口鋒利,頓時在她指尖劃出一道道細小的血痕。
但她感覺不到痛。
她隻是機械地一片一片拾起曲順芝的遺照,想要把那張破碎的臉重新拼湊起來。
可殘缺的照片早已被還未燃盡的香灰燒壞,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複原。
夜風從破碎的窗戶灌進來,吹動窗簾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有人在低聲啜泣
此刻,曲歌唯一慶幸的是她在離開曲家的那一天就已經把曲順芝的骨灰移放到了寺廟福塔。
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怒火瞬間燒毀了曲歌的理智。
她轉身沖出房間,一把拽住一個小混混的衣領,紅着眼瞪着他。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幾個小混混被喬胥安帶來的保镖制住,早都吓破了膽,哪敢有半點隐瞞。
“是、是有人花錢讓我們過來砸東西的!我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隻是收了别人的錢,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