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看她害怕。
因為他喜歡看她不得不向他尋求庇護,完完全全依附于他的模樣。
他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覆上她緊攥安全帶的手。
換作從前,她此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反手扣住他的手掌。
她曾說過,他掌心的溫度能讓她感到安心。
可現在
她無動于衷。
她隻是把那條礙事的安全帶攥得更緊了,好似十分抗拒他的觸碰。
喬胥安眉間頓時擰起一道深壑。
他洩憤似的踩下油門。
車速驟然拔升,轉速表在紅區瘋狂顫動。
強烈的推背感像身後一隻大手猛然扼住了曲歌的後頸。
她慌張地喊他:“你瘋了嗎?開那麼快幹嘛!”
“快嗎?”
他對她的恐懼置之不理,徹底将油門踩到底,眸中凝着極度危險的意味。
又一個急彎逼近,輪胎擦過路面發出刺耳的抗議。
車身在彎道中劇烈傾斜,曲歌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外側車輪懸空的失重感!
她别無選擇,隻能攥住他的手腕:“慢點!太危險了!”
觸到曲歌手指冰涼的溫度,喬胥安這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他終于松了油門。
車速緩緩下降,風噪漸弱,隻剩下她劇烈的心跳聲在胸腔裡咚咚作響。
這時,曲歌才發現車已經經過了蔚園别墅,但并沒有停下,仍在向山頂駛去。
很快,他們便達到山頂最高處。
車停在路邊熄火,耳邊歸于寂靜,倒讓曲歌有些不适應。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安的心跳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