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業酒會都準備好了嗎?”她随口問容晝白。
容晝白笑:“聽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老闆。”
“我就随便問問,你這麼小氣?”
“當然比不上你那麼大度。未婚夫都把别人肚子搞大了,你倒是一點都不着急?”
容晝白句句尖銳。
明明曲歌根本沒有跟他說過喬晚晚懷孕的事,但他卻什麼都知道了。
在他面前,曲歌有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透明人,什麼心思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我有什麼好着急的,現在見不得光的人又不是我。”她攤了攤手,“我可是受害者。”
“那請問這位‘受害者’小姐,明天我能有榮幸邀請你一起參加開業酒會嗎?”
容晝白這話題轉得太快,曲歌差點接不上。
她怔了片刻,面露詫異:“明天你要親自出席?”
“你覺得不合适?”
“我怎麼想,重要嗎?”
容晝白看似在詢問曲歌的意見。
但他這人向來自行其是。
他決定的事,什麼時候跟她商量過。
既然他都已經想好要親自出席,想必也已經做好了要正面迎戰喬胥安的準備。
看來,明天這場開業酒會,一定十分精彩!
暮色初臨,華燈粲然。
外灘華爾酒店門口停滿豪車,穿着制服的侍者不斷為來賓拉開車門。
頂樓宴會廳内人頭攢動,西裝革履的賓客們手持酒杯,三三兩兩地交談着。
大廳中央華麗的吊燈将整個空間照得通明,長條餐桌上擺滿精緻的點心,香槟塔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光斑。
距離酒會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鐘。
喬胥安獨自出現在門口,瞬間成為無數視線彙集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