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閃爍得越來越快。
黑白交織間,她看到他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電梯第二次顫動時,容晝白下意識地伸手抓緊了曲歌的手指。
他仍然保持着筆挺的站姿,但握着她的那隻手卻不自覺地顫抖。
他掌心裡攥滿了冷汗,讓她感受到了他的煎熬。
“你還好嗎?”
“嗯。”
他應得極快,聲音卻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黑暗來得猝不及防。
最後一絲光線的消失,電梯徹底靜止。
密閉的空間裡,容晝白的呼吸聲驟然加重,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童年那段不堪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腦中。
黑暗的箱子、黴爛的空氣、肮髒的老鼠在啃咬他的腳趾
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耳膜鼓脹作痛,空氣仿佛被人抽幹。
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襯衫,領帶也變成了索命的絞繩,勒得他幾乎窒息!
“咚!”
一聲重響。
容晝白不受控制的身體重重砸倒在地。
他原本高大的身軀此刻卻像個孩童一樣蜷在角落發抖。
這模樣,頓時吓壞了曲歌。
“容晝白!”
她急聲喊着他的名字,慌張地蹲下身查看他的情況。
一片漆黑的空間裡,她看不到他,隻能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索。
下一秒,她溫熱的掌心貼上他被冷汗打濕的額頭。
涼得像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