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模糊,卻仍緊緊地攥着曲歌的手不肯松開。
司機一路飛馳,将人送回喬家大宅。
一進門,看到喬胥安滿身是血,喬晚晚立刻尖叫着沖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你對我哥做了什麼?!”
說話間,喬晚晚伸手拽住喬胥安的胳膊,想從曲歌懷中把人搶走。
但喬胥安的左手始終死死地扣着曲歌的手指,用力得甚至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喬晚晚不甘心地去拉他的垂在另一旁的右手。
然而,喬胥安的右手腕骨早已被容晝白捏碎,骨折的手腕哪裡受得了她沒輕沒重的擺弄。
“嘶”
她剛碰到他,喬胥安便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見狀,曲歌不悅地皺眉。
她側目冷冷盯着喬晚晚:“你非得把他弄死才滿意嗎?”
“我”
喬晚晚連忙松開手,不敢再糾纏。
樓上,周瑩芮聽到了動靜,快步下樓幫着曲歌把喬胥安扶進了一樓最近的一間客房。
周瑩芮這些天都按照喬胥安的命令住在喬家,幫喬晚晚“保胎”。
還好有她在,喬胥安的右手才算是堪堪保住了。
周瑩芮托起喬胥安腫脹發紫的手腕,指尖輕輕按壓關節處凹凸不平的骨節,眉頭越皺越緊。
“腕骨碎了三處,得先複位固定。”
沒有多餘的提醒,她一手固定住喬胥安的前臂,另一手握住他蒼白的手指,突然發力一拽——
“咔啦!”
骨節歸位的悶響伴随着喬胥安驟然繃緊的身體。
他額角青筋暴起,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冷汗瞬間浸透了額頭,他卻始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周瑩芮熟練地幫他纏上石膏繃帶,動作幹淨利落。
“固定一個月,每周都要換藥。”
她轉頭看向一旁眉頭緊鎖的曲歌,語氣嚴肅:“你平時看着他點,他這隻手絕對不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