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喬胥安還是不放心。
他就住在曲歌樓下的房間,再三囑咐她有任何事情就随時給他打電話。
“你都把這裡圍成鐵桶了,還能出什麼事情。”
曲歌在電話裡笑着調侃。
可不知為何,喬胥安心裡就是一直感覺忐忑不安。
他覺得容晝白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他一定還會再來找曲歌,想方設法地阻止這場婚禮。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容晝白再和曲歌見面。
因為,喬胥安沒有任何把握能确定,一旦曲歌再見到容晝白,她還會不會選擇留下。
或者,她會選擇跟他離開
“小歌,今晚不挂電話了,好不好?”喬胥安近乎央求地說,“我想聽着你睡,這樣心裡才踏實。”
電話那頭,曲歌沉默片刻,忽然發笑。
“我們就隻隔着一層天花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很不安。”
喬胥安不敢對曲歌說實話。
他甚至不敢在她耳邊提到容晝白的名字,生怕她忽然反悔不願意再嫁給他。
事到如今,他絕對不能再失去她了。
這不是一場婚禮這麼簡單。
于他而言,這更是他絕地反擊的唯一機會。
他決不容許任何意外發生!
但他不知道的是,被他視為最後底牌的女人,早就連逃離他的路線都已經設計好了
曲歌一手握着手機,擡頭看向露台外一望無際的深海。
她開口,像是在回應喬胥安,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放心吧,明天一切都會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