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落在床邊的容晝白身上。
他正低頭削着蘋果,修長的手指握着水果刀,果皮連成一條細長的帶子垂落,動作細緻得和平時散漫慣了的他格格不入。
曲歌靠在床頭,目光不自覺地追着他的手看。
“看什麼?”他忽然擡眼,正好捉住她的視線。
曲歌眼神躲開,耳尖微熱:“沒什麼”
容晝白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将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喏,吃吧。”
她伸手去接,卻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兩人同時一顫。
曲歌飛快地縮回手,蘋果差點掉在床上,被容晝白眼疾手快穩穩接住。
“笨手笨腳的。”
他語氣嫌棄,沒再把蘋果重新遞給她,而是仔細地切成小塊,然後直接喂到她嘴邊。
病房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
曲歌怔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張嘴。
容晝白彎着眉眼,故作不悅地催促她:“手都舉酸了,你還吃不吃?”
聽到這話,曲歌這才小口咬下蘋果。
趁他低頭繼續切蘋果,她偷偷又瞄了他一眼。
男人好看的側臉在晨光裡顯得格外柔和。
“容晝白。”她突然開口。
“嗯?”
“謝謝你這些天照顧我。”
從曲歌醒來的那天起,容晝白就寸步不離地待在她身邊。
他對她的細緻入微,讓她很難不為所動。
陽光漸漸爬上了病床,落在房間裡,暖融融的一片。
然而,這樣難得的平靜還沒能享受多久,又一次被手機鈴響打斷。
容晝白擦了擦手,接起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說完話,他眉心壓了壓,似有些擔憂。
曲歌連忙問:“是江洲城又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