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停舟将八哥遞過去:“它被府中的狗追進院子,傷了人。”
美婦一驚:“傷了誰?”
陸停舟瞥了眼池依依。
池依依聽這美婦口吻,料到她是國公府裡的主子,當即屈膝行了一禮:“不妨事,隻是勾破了衣裳,怕是有礙觀瞻,不便拜見太夫人。”
她今日的外衫上繡着卷草纏枝祥雲蝠紋,是琴掌櫃讓店裡繡工為她趕制的紋樣。
為了展現晴江繡坊的技藝,琴掌櫃特意讓人用了外面罕見的飛針繡法,可惜這衣裳還未在人前露臉,就被鳥兒抓壞。
美婦見她肩上的繡紋刮得不成樣子,衣上還沾着血迹,登時明白發生了什麼。
“讓姑娘受驚了。”她仔細看她一眼,“你是晴江繡坊的池東家吧?”
池依依點頭:“正是民女。”
美婦道:“我是甯安縣主。”
甯安縣主?
池依依還未接話,就聽陸停舟道:“國公爺長女。”
池依依一下子反應過來。
烈國公膝下一女兩子,大女兒出嫁時,得皇帝敕封甯安縣主,這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池依依此前曾聽人提及,但她方才心緒不甯,一時沒能想起,此時得陸停舟提醒,再次向甯安縣主行禮:“見過縣主。”
甯安縣主朝她身旁的陸停舟看了眼,眼底掠過一抹深思。
她對池依依道:“不必多禮,你随我來,我帶你去上藥。”
她說完就走。
池依依下意識看了眼擋道的那條大狗。
“乘黃,走。”
陸停舟一聲令下,大狗爬起身,乖乖跟在他身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