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池依依,目光和藹:“聽說你十幾歲就接了繡坊,一個小姑娘家過的什麼日子,不說我也明白。你家繡品我買過不少,看得出都是用了心的,隻要你好好走這條道,未來一定不可限量。”
老人的叮咛情真意切,哪怕隻是場面話,也讓池依依心頭一暖。
“民女明白,”池依依颔首,“其實繡坊除了民女,還有不少人都有一手絕活。眼看端午快到了,我讓大夥兒繡些小孩兒用的香囊,給國公府的小郎君小娘子們每人一個,還請太夫人不要推辭。”
她心懷感念,實在想做些什麼回報太夫人的善意。
國公府雖不收重禮,但這小孩兒用的香囊費不了幾針工夫,又是節下應景之物,想必太夫人不會拒絕。
太夫人與甯安縣主對視一眼。
“怎麼隻給國公府?我府上呢?”甯安縣主插話,“我家明秀肚子裡還有一個。”
池依依抿唇輕笑:“懷孕之人不宜用香囊之物,我可以繡一個給縣主,不知縣主喜歡什麼花樣?”
甯安縣主啧啧兩聲:“你親自繡的我可不敢要,打今兒個起,你這雙手就是金子做的,我可付不起那麼多銀錢。”
池依依笑出聲。
“縣主送我一套衣裳,我回縣主一隻香囊,算起來,還是我掙了呢。”
甯安縣主看她一眼,紅唇輕揚。
“祖母您瞧,這可不是我要收禮,回頭父親問起來,您得幫我作證。”
太夫人被她逗得呵呵直樂:“就你促狹。”
她拄着龍頭拐杖起身:“走,你們陪我去花園裡瞧瞧。”
池依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遲疑了一下。
“太夫人,民女恐怕得先告辭了。”
她出言拒絕,惹得太夫人和甯安縣主都向她看來。
“為何?”甯安縣主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