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成車夫的段雲開往嘴裡丢了顆幹棗:“别生氣嘛,京城數一數二的陸郎君。”
他捏着嗓子嬌滴滴地喊:“您可是奴家最信任之人。”
一團黑影從車内飛出。
段雲開聽得風聲,側身一讓。
看清落地之物,他怪叫出聲:“陸停舟,那是硯台!”
這樣的兇器怎好拿來砸人。
陸停舟往車廂内壁一靠:“便宜你了。”
段雲開揚鞭在空中抽了記,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我就說那姑娘喜歡你,你還疑這疑那,尋常人怎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陸停舟捂住隐隐作痛的傷臂,閉上眼,沒再理他。
他還是不信池依依對他有男女之情,但他很少會看不清一個人的心思。
那雙清澈的眼眸浮現在腦海,仿佛她所說的一切都出自真心。
她甚至說,他有什麼要她做的,她會拼死達成。
這話簡直有些可笑。
她能替他做什麼?
他又何德何能,讓一個小姑娘為他赴死?
他從不相信世上有無緣無故的付出,哪怕是為了利益交換,他也不會輕易許諾自己的性命。
倘若池依依真這麼想,隻能說她太蠢。
蘇氏絲行裡,池依依沒有見到蘇錦兒。
蘇父和和氣氣接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