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趕着去衙門和姑娘會合呢。
她退後行了一禮:“陸少卿告辭。”
玉珠來得快,去得也快。
段雲開好奇地看看陸停舟,蹭地起身。
“信裡寫的什麼?”
說着話,就去搶陸停舟手裡的信。
陸停舟往回一收,“啪”地一聲,窗戶再次在段雲開眼前關上。
段雲開險些被窗屜夾個正着。
他甩甩手:“不給看拉倒,我出去逛逛。”
說完,他也走了。
陸停舟回到桌前,撕開信封上的漆印,從中抽出信紙。
紙上隻得寥寥幾行。
陸停舟一眼掃過,目光微頓。
這上面寫了三個人名,每人名下皆是一串罪狀,全是他們在甯州案中所犯之事。
陸停舟略過前面兩人,目光停在第三個人上。
前兩人早被大理寺查出,已然秘密捉拿歸案。
第三人卻不在嫌犯之列。
這幾日,大理寺迫于皇帝的壓力夜以繼日,輪番審訊,昨日大理寺卿江瑞年已将判案卷宗交給刑部複核。
若刑部複核無誤,此案便告一段落。
陸停舟屈指彈了彈信紙。
信上的第三人官職不高,又未直接經手贓銀,所得數額不大,隻能算作從犯中的從犯。
就算報到大理寺,也不能給判案結果錦上添花。
不但不能,還會因這一處遺漏引起皇帝不滿。
江瑞年肯定不願接這燙手山芋。
陸停舟放下信紙。
他還不想和江瑞年反臉,池依依這封信對他而言,可謂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