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張了張嘴,猛地閉上。
他就地滾了半圈,側身朝裡,拿背對着池依依。
“你少誣賴人,我不認識那婆子,誰和她長得一樣,你看錯了!”
玉珠在旁拍手:“吊梢眼,高顴骨,人家都說兒子像娘有福,我怎麼覺得你和你娘都一副倒黴樣呢?”
“你、你别胡說!”男子嚷道,“你們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就喊人了。”
“你喊呀,”玉珠笑嘻嘻道,“你娘是主犯,你是從犯,等你喊了人來,就把你送去報官。”
“你!”男子滾過身,“你們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池依依開口,“說出指使你們的人。”
“沒、沒人指使我們。”
“沒人?”玉珠看向池依依,“六娘,這人滿口謊話,依奴婢看,還是把他送官吧。”
“嗯,”池依依點點頭,“方才巡街的衙役還在,你去請他過來,就說我們店裡逮到一個賊人,送他一件功勞。”
她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又道:“衙役被那婆子糾纏了半天,肚子裡正憋着一股火,得找個人讓他消消氣。”
男子一聽,兩眼骨碌轉了轉。
“别别别!”他大聲喊道,“池東家,有話好好說。”
街上的衙役整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發起狠來不比混子手軟。
他若真落到他們手上,不死也得扒層皮。
男子咕蛹着湊近池依依,扯嘴露出一個讨好的笑:“池東家,您是寬厚人,我娘在店裡鬧騰,我卻沒做什麼,您大人就大量,就饒了我吧。”
池依依冷眼看他:“方才在外面你就該知道,我不是寬厚人,也沒什麼肚量。”
玉珠踢了男子一腳:“快說,你們到底是誰指使的?”
男子為難地看她們一眼:“我這收了别人銀錢,若說出去,我張豹子的信譽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