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顧不得擋雨,帶着一衆護衛追在後頭:“天雨路滑,陸少卿小心。”
沿途雨水漸密,一行人疾馳回到驿站,僥幸路上趕得快,沒有濕透。
機靈的驿卒捧來布巾,分給衆人擦頭擦臉。
留守的護衛迎上前:“陸少卿,您有一封京城來信。”
陸停舟邊走邊問:“誰寫的?”
“雷氏書行。”
陸停舟腳下略頓:“信呢?”
護衛道:“已經放到您的房間。”
陸停舟想了想,将擦水的布巾丢給護衛,快步揚長而去。
林嘯正在後面交代驿卒熬姜湯給衆人去寒,話沒說完就見陸停舟走了,叫來護衛問道:“陸少卿怎麼了?”
瞧他步履匆匆,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護衛搖頭:“沒什麼,京裡有人給陸少卿寫信。”
林嘯好奇:“陛下還是大理寺?”
“都不是,”護衛道,“瞧着像是私人信件。”
林嘯望着陸停舟離開的方向,更是奇怪。
難道是家信?
沒聽說陸少卿已經成家,他上無父母,下無妻兒,還有誰會千裡迢迢給他寫信?
陸停舟回到卧房,拿起桌上的信函。
信封上“雷氏書行”四個字格外眼熟,正是池依依從未對外示人的筆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