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會害怕。
兩人身下這匹駿馬身高體健,跑起來疾如閃電,騎術不佳的人稍不留神就會颠下馬背。
陸停舟朝後方伸手:“右手。”
池依依愣了下,試探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陸停舟隔着衣裳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右手放在自己腰間。
“自己抓穩。”
說完,他松開她,雙手握住缰繩。
池依依坐在他身後,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微涼的嗓音。
她慢慢收攏右手五指,抓住他的衣裳。
想了想,又把左手伸出去,抓住另外一邊。
“我好了。”她低聲道。
下一瞬,就覺馬背往上一掀,整個人幾乎飛了起來。
她不由自主傾身向前,貼在陸停舟背上,兩手死死環住他的腰。
沒什麼男女之别,更談不上旖旎心思,她隻知道自己再不抓緊,就會摔死在狂奔的馬蹄下。
疾風呼嘯而過,刮得臉皮生疼,她睜不開眼,隻能低下頭,把臉藏在陸停舟肩後。
這人不會一路都是這麼過來的吧?
照這腳程,他不累死,馬也會累死,他從宣州到京城,一共換了幾匹馬?
池依依聽着耳邊的風聲,思緒飛得很遠。
她一會兒想着走散的夥計,一會兒想到山上那些士兵。
虎躍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些士兵在山上找不到廣玄子,一定會找下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