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替他說話,”甯安縣主道,“我倒要聽聽,他什麼時候管起我來了。”
陸停舟站在甯安縣主面前,沒有半點被質問的不安:“您與翠微宮向來話不投機,還是少見面為好。”
甯安縣主高高揚起眉梢,哼了一聲:“你管得倒寬,誰讓你這麼幹的?”
陸停舟道:“國公爺,他讓我多盯着你,别讓你發小孩子脾氣。”
甯安縣主滞了滞。
今日烈國公沒有赴宴,他舊傷犯了,下不了地,太夫人因為年事已高,身子也不大爽利,國公府隻有幾個兒孫進宮。
甯安縣主是家中長女,出嫁以後,對弟弟們的威壓依然不減。
烈國公不指望幾個兒子管得住大女兒,隻好把這重任交到陸停舟手上。
甯安縣主一聽是父親的意思,撇撇嘴。
“瞧把你能耐的,六殿下一個小孩子,他去又能管什麼用?”
“他能把人念到心煩。”陸停舟道,“梅貴妃頂不了多久就會讓他走。”
六皇子有個人見人怕的本事,一聊起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會渾然忘我,喋喋不休。
早年因為這個,梅貴妃見他一次頭疼一回。
直到去年六皇子出宮開府,梅貴妃頭疼的毛病才好了不少。
六皇子若去了翠微宮,不用一炷香的工夫就能把池依依帶走。
池依依聽了陸停舟的解釋,這才解開心頭的疑問。
她就說甯安縣主怎會如此安排,原來都是某人自作主張,在她問起的時候還不肯明言。
她聽着陸停舟被罵,嘴唇無聲動了動:活該。
卻見陸停舟忽然擡眼,正好對上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