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面色一變:“你說誰死了?”
“宣州安順軍,遊擊将軍王淵。”
三皇子皺眉:“怎麼死的?”
親信道:“聽說是半個月前練兵時心疾突發,掉下馬摔死的。”
三皇子愣了愣,忽地冷笑:“他怎地這麼沒用,騎個馬還能摔死。”
親信遲疑了一下,又道:“他死後不久,陸停舟帶人去了宣州。”
“什麼?”三皇子目光陡厲,“他去幹什麼?幾時去的?”
不等親信回答,他忽然想到什麼,聲音變得尖厲:“是他路過白頭村那晚?那日他剛從宣州回來?”
“是。”親信道,“他秘密去宣州是為了調查王淵,說是甯州白木縣的知縣李寬給王淵送了五百兩銀子,懷疑王淵牽扯進甯州貪腐一案。”
三皇子眯了眯眼:“區區五百兩銀子,也值得他專程去查?王淵和李寬怎麼還有來往?”
親信道:“八年前,王淵為了替殿下辦事,與李寬在慶州結識,想來二人從此有了私交。”
三皇子冷冷哼了聲:“辦事就辦事,要什麼私交?他們倒是會暗度陳倉。”
他朝前走了兩步,忽地轉身:“不對,李寬不是死了嗎?我聽說刑部審案的時候,他撞死在大理寺牢中,人都死了,陸停舟千裡迢迢跑去宣州做什麼?”
親信看他一眼,低聲道:“殿下,有一事屬下不知當不當講。”
“有屁就放。”
親信道:“王淵死前曾向家人交代,若有人問起那五百兩銀子,就說是李寬還給他的欠債。”
三皇子狐疑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王淵遠在宣州,卻知道有人要去查案?然後他就死了?”
親信點頭:“李寬死後不過五日,王淵墜馬而亡,宣州距京城千裡之遙,他的消息如此靈通,京中定有人向他傳信。”
三皇子思忖片刻,臉色沉了下來。
“飛鴿傳書”他喃喃道,“我知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