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詢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幹得不行,他連喘了幾口粗氣,朝前方顫抖地舉起手臂:“牆上牆上”
獄卒回頭看了眼:“牆上什麼?”
牛詢睜大眼睛,卻見牆壁光秃秃的,别說鬼,就連那幅畫也不見了。
“不、不對”他掙紮起身,“剛才明明”
話未說完,忽覺臂痛難忍,腦子裡“嗡”的一聲,再次栽到地上。
“喂!喂!”
獄卒拿腳踢了踢他,見他毫無反應,蹲下身試了試他的鼻息。
确認牛詢真的暈了,獄卒嘴角一撇,拿起油燈走了出去。
彎彎曲曲的甬道深處,一個颀長身影負手而立。
獄卒來到他跟前,沉聲道:“少卿大人,迷藥生效,他已經暈了。”
陸停舟點點頭:“把他搬去下一間牢房。”
“是。”
獄卒走後,一個骷髅架子從陸停舟身後探了出來。
它擡手一撕,骨頭架子忽然從中剝落,從中露出一張落拓的臉。
段雲開一身黑衣,抱着脫下來的骨頭架子,笑道:“那道士做的東西還挺好使,你哪天把人借我用用。”
牢裡的壁畫也好,這副骨頭架子也罷,全都出自道士廣玄子之手。
陸停舟從萬壽宴回來那晚,特地向池依依借了一人,那人便是廣玄子。
廣玄子精通各種騙術與把戲,三皇子命他制造祥瑞,卻因陸停舟語焉不詳的一句話,被迫撤換了給皇帝的壽禮。
他若知道廣玄子落在池依依手中,還被陸停舟用來對付牛詢,怕會氣得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人已還給了池依依,你若想要,自己找她借去。”
“你說你,都要成親的人了,還一口一個全名,”段雲開嫌棄道,“你難道不該叫她‘依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