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立着銅制的九臂燭台,明亮的燭火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晝。
陸停舟坐在椅中,看着跪在下方的牛詢。
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陸停舟沒什麼變化,牛詢卻變了許多。
短短幾日,這個矮壯的武将迅速幹癟下去,整個身子像是縮小了一圈,渾身上下透着萎靡不振。
他身上纏了幾條布帶,布帶上沾着血迹。
陸停舟問:“他怎麼受的傷?”
押送牛詢的獄卒在旁回話:“禀大人,是他自己咬的。”
“不!不是我!”
牛詢直起身子,眼中布滿血絲:“我又沒瘋,怎會自己咬自己!”
“除了你還能有誰?”獄卒譏笑,“難不成還有鬼了?”
“是,是有鬼,”牛詢啞聲道,“它每晚都來咬我”
獄卒啐了聲:“我們大人專程過來審案,你少胡說。”
“我沒胡說,”牛詢昂起頭,如同抓救命稻草一般看着陸停舟,“不管你們信不信,這牢裡當真有鬼。”
“什麼鬼?”陸停舟冷冷看他,“是你作惡多端,心裡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