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停舟捋了捋懷裡那隻的耳朵,小狗的耳朵撲楞了一下,哼哼唧唧躲開,把腦袋往他胳膊底下藏了藏。
護院羨慕地看着他倆:“可不是嘛,别看它們一個叫饅頭,一個叫花卷,名字取得随意,性子卻不好惹。”
陸停舟逗狗的動作一頓。
名字很随意麼?
是他取的。
不過好像是沒怎麼用心,池依依當時一問,他就随口一說,沒想到她當真用了。
腳邊的花卷圍着他轉了半晌,沒得到和饅頭一樣的待遇,屁股一扭,走了。
陸停舟笑了下,把饅頭放在地上。
“告訴池六娘,讓她以後給它們少喂些。”
才幾個月大的小狗,身上摸不到一根骨頭,入手全是肉。
護院笑着應了聲:“姑爺要走了嗎?”
也該走了,一會兒天亮起來,給人瞧見他從繡坊出去,對池六娘的名聲多不好。
雖說馬上就要成親,但畢竟還沒成不是嗎。
陸停舟看出護院的心思,微微一哂。
這些人原是甯安縣主手下,難免心高氣傲,但他們短短數日就能為新主子着想,足見池依依收服人心很有一套。
“走了。”
話音未落,忽聽“吱呀”一聲輕響,伴着“汪”的一聲狗叫。
陸停舟回頭,隻見廂房的窗戶打開半扇,屋裡亮起一星燈火,池依依抱着小狗花卷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