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站在一旁看着楚雲淮背後血淋淋的鞭痕,不免心驚膽顫。
不怪顧雲淮恨她,的确是他們侯府還保留着土匪的作風。
父親又仗着救過陛下的性命,行事一向沒有分寸,誰也不放在眼裡以至于樹敵衆多。
好在,一切還來得及,這一次她定會守護好侯府。
至于楚雲淮,她放過他了,也放過自己!
待這段恩怨了卻,他們便橋歸橋路歸路吧。
“你輕一點。”
許盡歡見太醫給楚雲淮上藥的時候,他因為疼痛而顫抖着,那唇色白得吓人,額頭上也滿是汗珠。
她看不下去,伸手接過太醫手裡的膏藥道:“還是我來吧。”
楚雲淮聽着這話,本能的想要拒絕,隻是他頭暈腦漲加上背後的傷疼的厲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也隻能由着她去了。
許盡歡很是輕柔地把藥膏塗在傷處,然後湊過去輕輕吹了吹。
感受到背上拂過一陣輕柔的風,楚雲淮渾身有些戰栗,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許盡歡卻按住了他的肩道:“别動,很快就好了。”
落在肩上的那隻小手十分的柔嫩,雖然很快她就收了回去,但被她碰過的地方,卻是一片灼熱。
楚雲淮從未受過這樣的折磨,他覺得所謂的記憶錯亂一定就是假的。
這個女人定是在裝瘋賣傻,占他的便宜。
他咬了咬牙,在想要用哪種方式弄死她比較好?
鎮北侯看着在給楚雲淮上藥的許盡歡,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他女兒一向大大咧咧,何時變得如此溫柔似水了?
難不成這腦子傷了,就連性子也變了?
他忍不住又擔憂起來,忙拉着太醫出去詢問病情去了。
許盡歡給楚雲淮上完了藥,正要拿着紗布将這傷給包起來。
楚雲淮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過來道:“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