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頁)

楚雲淮看向出口相邀的男人。

他穿着一襲洗得發舊的青衫,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白,但那相貌卻是生的溫潤儒雅,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他走過去,道了一聲謝在男人身邊坐下問:“在下許清硯,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雲峥。”

男人掩唇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許兄見諒。

我自幼患弱疾之症身子不太好,偶有咳嗽,并非是染了風寒。”

他之所以獨坐在這兒,正是沒有人願意與他同坐,怕被過了病氣,這才和楚雲淮解釋的。

楚雲淮道:“雲兄言重了,還要多謝你幫我解圍。”

雲峥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盞沖着楚雲淮道:“我一直傾慕鎮北侯的英姿,今日能得見他的兒子也是三生有幸。”

楚雲淮和鎮北侯有契約在身,如今隻能借着許清硯的名義在京城走動,待日後各歸其位,在同人解釋。

他端起面前的茶,和雲峥碰了碰,就見不遠處的幾個學子一邊偷偷打量他,一邊交頭接耳。

他們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楚雲淮向來耳聰目明,将他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聽說了嗎?這被鎮北侯府的小郡主當街搶回去的男人正是這青州府的解元。”

“可我怎麼聽說,郡主搶回去的是她的親哥哥呢?”

“那都是說辭而已,據說這青州府的解元自知丢了臉面,一直閉門謝客。

就連公主府設宴相邀都沒有來,估摸是怕撞見郡主,又被搶回去吧。”

幾個學子肆無忌憚地開着玩笑,還以為楚雲淮聽不見。

楚雲淮見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學子竟如同市婦人一般,亂嚼舌根,簡直有辱斯文。

他陰沉着一張臉,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道:“有種就大點聲,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

幾人被他這氣勢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