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廳,許盡歡開口道:“溫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改日我讓義兄給你賠禮道歉。”
“不必了。”
從鎮北侯府回來的那個夜裡,溫姝語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了一場。
倒不是因為生氣,而是覺得委屈。
原來就連别人都知道,她不過就是家族培養出來的一個傀儡。
從小到大她聽得最多的就是,她要光耀門楣,不可給相府丢臉。
打小她就被當成太子妃來培養,繁重的功課壓得她常常喘不過氣來。
沒有人在乎她想要什麼,她隻能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變成他們想要的模樣。
她被枷鎖困縛不得掙脫,這種窒息壓迫讓她覺得疲倦厭世,甚至都想一死了之。
而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痛快的哭過了,因為她連哭都不被允許。
溫姝語帶着許盡歡走在雕梁畫棟的院子裡,她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挺無趣的?”
“誰說的?”
許盡歡道:“我知道這其實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身為相府千金又是未來的太子妃,肯定是不能随性而為的。
我和你就不一樣,從小到大我爹娘對我的要求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快樂就好。
他們從來都不拘束我,要求我做什麼,就連我想不想嫁人都随我自己的心願。”
溫姝語看着許盡歡,滿眼都是羨慕:“你和别的官家小姐的确不太一樣。”
京城有太多和她一樣的女子,唯有許盡歡是個例外。
從她當街強搶民男的消息傳出來,她就覺得她是與衆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