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擡頭看去,就見孫皇後帶着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殿内。
她掃了一眼殿内的衆人,随即走上前來給北淵帝見了禮道:“臣妾聽聞陳昭儀在禦花園中暈倒了,特意帶了太醫前來探望,沒想到陛下也在。
不知陳昭儀這是得了什麼病,竟還驚動了陛下?”
北淵帝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這個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女人。
她出身将門,天生骨子裡就帶着一絲盛氣淩人,從來都不肯屈服。
這麼多年她總是擺出這麼一副傲氣淩然的姿态,實在是讓人厭煩。
他哼了一聲:“皇後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說着他将那串浸了麝香的檀香珠扔在了孫皇後的身上問:“這珠子是你賜給鎮北侯府的吧?
朕倒是要問問皇後究竟是何居心,竟在這檀香珠裡浸了麝香,害陳昭儀因此小産!”
那檀香珠砸在孫皇後的身上,她連躲都沒有躲,更沒有因為北淵帝的震怒而下跪。
她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那串檀香珠。
昨日送去鎮北侯府的賞賜,都是她身邊的宮女親自挑好,讓她過目的。
包括這珠子。
她道:“臣妾聽聞鎮北侯府的郡主在溫家的宴會上受了驚。
而這檀香珠有安神壓驚的作用,這才選了這珠子。
至于陛下所說的這珠子浸過麝香,臣妾一概不知。”
北淵帝聽着這話,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斥道:“好一個一概不知,珠子是你送的你不知道?
難不成是鎮北侯府污蔑你不成?”
“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孫皇後揚着頭,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