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歡歡記憶恢複,你和我們鎮北候的恩怨兩清,盟約也到此為止!
這段時間,你便安心留在院子裡讀你的書,不要再去見我妹妹。”
留下這話,他一揮衣袖頭也不回地轉身走掉了。
楚雲淮坐着沒動,他看着滿地的狼藉,忽然苦笑了一聲。
果然啊,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篑了。
可鎮北侯府不知道的事,一旦盟約摧毀,便是将許盡歡置于危險之地。
他要怎麼做,才能保她不受傷害呢?
楚雲淮一直呆坐到了夜深,就聽院子外又傳來夜莺的叫聲,
而他坐着一動不動。
他不想去見她,不想和她繼續無止境的争執。
他甚至希望她一敗塗地,讓她明白是她自己錯了!
楚雲淮就這麼枯坐了一夜,直到次日沈靜安來取他的血。
看着楚雲淮憔悴不堪的模樣,沈靜安蹙了蹙眉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路是你自己選的。”
楚雲淮擡眸看了他一眼道:“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是他想成為容妃的兒子,也不是他想要背負仇恨,是他自從一出生就背負了這樣的命運。
他走的每一步,都不是他自願的。
隻有留下來假裝許盡歡的兄長,是他自己的選擇。
但他還是把自己這唯一的一條路給堵死了。
沈靜安走過來,拿着一隻瓷瓶和匕首道:“你不肯将身上的秘密說出來,是信不過鎮北侯府?
既然信不過,又為何要與之結盟,所謂盟約隻有彼此信任,才能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