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依着母親的吩咐留在我身邊,時刻提點我,讓我注意言行舉止,謹記自己的身份。
以前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能忍則忍,但現在我不想忍了!”
綠枝眼中蓄着淚,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這麼多年她按照夫人的要求時刻督促小姐,盡職盡責,為什麼最後要被小姐抛棄?
她紅着眼睛,心中委屈,見溫姝語似是下定了決心,她便打算等回了相府去求夫人。
她覺得定是鎮北侯府的小郡主帶壞了小姐,等見了夫人定要好好地告上一狀。
哪料溫姝語壓根就沒給她這個機會,回到相府,溫姝語便讓管家尋了牙婆,将綠枝給發賣了出去。
親眼看着綠枝被牙婆帶走後,溫姝語這才去了花廳,就見太子也在。
她心中生出一絲厭煩,卻又不能表露出來,隻得裝作尋常的模樣走進去見了禮:“見過太子殿下,爹爹。”
太子微微颔首,态度一如既往的倨傲冷漠。
雖然這個未婚妻有京城第一貴女之稱,長得也不錯,但他就是覺得她索然無味,就算娶回去也定然無趣得很。
可即便再不喜,這婚也不能退,誰讓她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呢。
溫相四十來歲的年紀,面對自己的女兒他沒有一絲慈父的模樣,反而透着一國之相的威嚴氣場。
他嗯了一聲,沉沉的聲音問道:“如何,可打探出什麼?”
溫姝語聽着這話,隻覺得無比的悲涼,父親不問她侯府有沒有為難她?她有沒有受委屈?
他關心的永遠都隻有權勢。
溫姝語垂着眸子淡淡的聲音道:“昭華公主和鎮北侯府的小郡主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