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硯輕哼了一聲:“相爺還真是不知好歹。
你若覺得我是别有用心,大可以追出去,告訴太子方才你也在。
若非看在我娘和尊夫人祖上有舊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多管閑事嗎?
相爺是個聰明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相爺不妨好好想想吧。”
溫相見他要走,他忙問道:“你是真心想娶我的女兒,還是拿她做伐,隻是逢場作戲。”
許清硯目光沉沉盯着他道:“相爺真的在乎你的女兒嗎?
在你眼中,她不過就是你光耀門楣的一顆棋子而已不是嗎?
她嫁給誰,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
你倘若還有為人父親的一點良知,就該想辦法,不要讓太子将污水潑到她的身上。”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息雲丹,服下後會産生一病不起的假象,以此作為退婚的借口再合适不過。”
溫相看着桌子上的那瓶藥,隻覺得慚愧。
但身為一國之相的高傲又讓他放不下架子,去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隻道了一聲:“世子有心了。”
許清硯暗罵他一聲老匹夫,他道:“相爺别怪我折了你們攀附太子的這根高枝就好。
但我相信,總有一日相爺會感謝我救了你們溫家一命的。”
他話隻說了一半,随即略一颔首:“告辭。”
說罷,潇灑地走了出去。
溫相坐在原地還在思考着許清硯那番話。
今日之事雖然有許清硯的算計,但也确實讓他看見了太子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