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她不配,是她妄想了。
等到她再次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赫連槿早已經離開了這裡。
她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了房間,将自己重重的甩在了床上,蜷縮着身子沉沉的睡去。
夢裡她看到了許久未出現的爸爸。
爸爸用着一如既往的慈愛眼神看着她,對着她說,“星星,你别難過,是爸爸錯了,是爸爸當初不該提出那樣的繼承要求,是爸爸對不起你。”
林盛夏不停地搖着頭,“爸爸,是星星的錯,沒守住爸爸辛辛苦苦打拼一輩子的基業。”
可是夢突然一轉,就轉到了赫連槿對她說,“來,嫁給我,我會親自帶你去地獄的。”
“不要,不要。”
等林盛夏從夢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這麼多年無數次的夢到赫連槿嗜血般的神情。
别墅裡此時黑漆漆的顯得很是空曠。
林盛夏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冰涼涼的,看來他又沒有。
她打開床頭的台燈,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到了郵箱的通知,有一封未讀郵件。
當她看到郵件的内容時,再次的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冷到腳。
血液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這是一段音頻,是赫連槿和厲瑾言的聲音。
“沒想到厲總還有撿人破鞋的習慣呀。”
赫連槿的聲音冷冷的從音頻裡傳了出來。
字字誅心。
原來他在外面是這樣描述自己_的呀。
“沒事兒,鞋修修還是要穿的,剛好合我的腳。”厲瑾言不以為意的說。
後面的内容林盛夏再也沒有聽進去,隻是冷冷的坐在床上,臉上已是冰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