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凱迪拉克飛速行駛着,車内卻一片沉默。
赫連槿緊抿着嘴唇,臉上一片冷漠。他還在氣頭上。
而林盛夏卻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漠,默默閉上眼,雙手環抱着,假寐。
倒是前面開車的司機忍不住緊了緊衣領,思索着,要不要将冷風關小一些。
心裡計算着若是明天着涼,曠工費又該損失多少。
這時,坐在後面的赫連槿卻開口了,“林盛夏,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他頓了頓,這才看了林盛夏一眼,說道,“隻要你将孩子打掉,可以不用離婚。”
林盛夏本來正在假寐,聽到這話,心中苦澀,可面上卻仍然冷淡着,“堂堂赫連槿,竟然容不下一個沒出世的孩子。”
赫連槿臉色更加陰郁,道,“你說什麼?”
司機聞言渾身一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手肘卻不小心碰到方向盤,車子此時向左側一偏。
而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林盛夏反應不急,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向前一撲,正好撲在一個人懷裡。
她下意識一手推在前方,一手護住肚子。
赫連槿本能的想抱住他,但看到她本能的反應後伸出的手又默默收回,“你就那麼小心他的孩子?”
林盛夏此時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卻還強忍着不在赫連槿面前失态,于是冷笑着說道,“反正又不是你的孩子,他的生死你沒有決定權。”
赫連槿正想說什麼,車子卻猛地停下,林盛夏打開車門,卻并沒有立刻走,而是說道,“不要再妄想讓我打掉孩子,這隻會讓我更讨厭你。”
“砰!”的一聲,車門被狠狠地摔上,同時摔碎的,還有司機那顆脆弱的心。
果不其然,赫連槿看向四級,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明天你不用來了。”
林盛夏覺得腦袋越發的昏沉起來,踩在樓梯上的腳都是軟綿綿的,也不知推開的是哪間房間的門,直接就撲在床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