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婢女應聲,徐徐起身,躬身退出。
宇文胤珣收起了探尋的目光,微微一笑,颔首離去。
宋南絮卻凝眸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剛剛的那個笑容别有深意。
很快,宋昭便換好了衣服回到了詩會。
宋南絮眸光疏淡掠過宋昭。
原是一襲雲錦華服,這會兒卻換了一套缂絲錦衣,領口、袖口皆以為金絲滾邊,流雲紋格外徑直,腰間束這一條青色翔雲寬邊錦帶,正中間還嵌了一顆鹌鹑蛋大小的寶石珠子。
宇文胤珣的母親乃是當朝皇帝的姑母端淑大長公主,其膝下隻有這麼一個獨子,給予無盡寵愛。
這一身缂絲錦衣,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
宋涵煙十分滿意宋昭的衣着裝扮,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這身衣裳襯得阿兄氣質出塵,我瞧着在場人中,也就隻有小公爺能和阿兄比之一二。”
宋南絮聽入耳中,錦帕之下的唇角微揚。
蠢頓如豬!
今兒陶然樓詩會,顯然不是公子間的文雅切磋,新帝繼位,太後與大長公主不睦多年,眼下許國公承接了北方戰役運送物資一職。
明面上得以新帝、太後重用,可朝堂之中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是新帝、太後拿着許國公府在和相爺蕭止打擂台。
今日詩會,擺明了就是宇文家為了拉攏世家大族而做的準備。
宋涵煙看不出其中門道,不代表宋昭卻不知。
宋昭蹙了蹙眉,眸色微微一沉:“煙兒,别說了。”
雅間中,裴邵青忽地提起了一月前丞相于陶然樓上做出的對子:
“宇文公子詩詞無雙,不知可否對上丞相大人的對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