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坐了起來,定定地看着宋南絮的背影:“你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宋南絮懶得搭理他。
誰知,他竟還走到了自己的身後,透過銅鏡瞧着自己的面向。
透過銅鏡,四目相對。
一瞬間,倆人皆是一愣。
宋南絮忙垂下了眸子,避開了他的視線,拿起了首飾匣子裡的耳铛戴上。
蕭止輕咳了一聲,忙不疊側過了頭去。
“姑娘,可曾睡下了?”
門外,忽地床來了翠珠的聲音,打斷了倆人之間尴尬。
宋南絮忙朝身後紗幔瞥了一眼,示意他藏起來,随即,她踱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寝室房門。
翠珠施了一禮:“剛才奴婢瞧着銘書院的小東子急急忙忙地往錦繡院那邊跑,許是銘書院那邊出了什麼事,姑娘,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她一擡眼,瞧見了宋南絮的耳铛,不由“哎呦”了一聲:“姑娘,怎麼還戴上兩幅别樣的耳铛?”
宋南絮擡手将耳垂上的耳铛摘了下來,定睛一瞧,果然一支是綠松石,另一支是那紅瑪瑙的。
若非剛剛——
一想到剛才的畫面。
宋南絮倏然紅了臉,下意識轉過頭朝着層層疊疊的紗幔後瞪了一眼:“方才房中有耗子,我不小心拿錯了,回頭你去拿兩包耗子藥來,毒死那惱人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