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強忍着腿上的疼痛,掙紮起身:“這這不可能!”
“不可能!”
宋蕭然的确是惱了,這兩日朝堂之事,侯府之事已讓他煩心不已。
現下,宋昭的身體更是——
“你若治好我兒,此事便罷,倘若我兒稍有差池,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葛大夫被吓得直打哆嗦,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腿,連忙催促着小厮将他扶進了宋昭的寝室之中。
宋南絮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崔氏的身邊,卷起了帕子輕輕地位她拭着眼淚:“母親,您莫要擔心,阿兄吉人天相,自是不會有事的。”
往日裡,哄着崔氏的差事都是宋涵煙的,可——
她冷冷地瞥了宋南絮一眼,拉過了崔氏的手,争寵似的用帕子擦拭着崔氏眼角的淚:“母親,您前陣子不是去白雲觀給阿兄求過平安符麼。
阿兄日日都随身帶着,您切莫太過傷懷。
若是傷了自個兒的身子,等阿兄好後,定是會責怪自己的。”
宋南絮淡淡地笑了笑。
不得不說,宋涵煙是知道如何哄崔氏的。
崔氏握住了宋涵煙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煙兒你說的對,母親不能讓昭兒再為我擔心。”
她往寝室方向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緊抓着自個兒的胸口。
崔氏揪心的樣子,任由誰看了,隻怕還以為宋昭當真是她親生兒子呢。
宋南絮擡眸看向宋蕭然。
見他蹙着眉頭,陰沉着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便猜測出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