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煙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先離開。
葛大夫朝着宋涵煙微微颔首,低着頭将散落在地的藥瓶子撿了起來,收進了藥箱當中,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銘書院。
不多時,安遠侯府的軟轎子接來了趙太醫。
診脈後,趙太醫微蹙起了眉頭,撚動下巴上的胡須,略略沉吟後,擡眸看向了宋蕭然:“侯爺,世子身上的傷是因為中毒才導緻的潰爛。”
“中毒?!”
聞言,宋蕭然的臉色驟變。
趙太醫點了點頭:“不錯。”
宋蕭然眸色陰骘,臉上仿若籠罩了一層厚重的陰雲:“趙太醫可能驗出犬子是中了什麼毒?”
“這”
趙太醫微有遲疑:“請贖下官無能,下官并未在世子身上檢查出任何毒素的存在,當從世子傷勢來看,的确是中毒所緻。”
“怎會如此?!”
宋蕭然聞言,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了起來。
趙太醫道:“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宋南絮蓮步微移,徑自上前,朝着宋蕭然屈了屈膝:“父親,今日阿兄受傷後便直接被擡回了侯府,一路上您是看着府中小厮擡着阿兄回來的,除了自家人外,也就隻有葛大夫接觸過阿兄。”
宋蕭然蹙了一下眉,半眯着眼睛看向了宋南絮。
宋南絮繼續道:“阿兄不過是受了皮外傷而已,按理說以四知堂葛家醫術怎會瞧不出來呢?”
趙太醫在一旁道:“下官倒是聽聞坊間有醫館郎中給人瞧病時,會暗中使些手段,讓病患的病情加重,從中多賺些藥錢。”
宋南絮接過了趙太醫的話:“女兒瞧着祖母的病也是越治越重”
話說到了一半,宋南絮将目光投向宋涵煙,精準地捕捉到了她臉上表情微妙的變化,心中冷然,繼續說道:“難道說這葛大夫真有貓兒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