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微微颔首:“從前隻在庵堂中見過有人毒發時的凄慘模樣,但,卻皆以藥物壓制,直至今日,我便還未見過這蝕心蠱毒的真正厲害,今日你贈我一滴血,明兒我請藥王谷谷主為你診病,這個交易可還算公平?”
蕭止斂了斂眸子:“公平至極。”
說罷,他從靴筒中抽出了一把鑲滿了寶石的匕首,直接割開了自己的掌心。
随即,蕭止捏住了葛大夫的臉頰,攥着拳頭,任他掌心血液流進了葛大夫的口中。
“隻一滴血要何時奏效,這般才能有奇效!”
宋南絮将系在領口盤扣上的帕子扯了下來,遞到了他的手中。
蕭止挑眉看着她:“怎麼?小沒良心的,我這一刀可是為你割的,現下手傷了,你還想要我自己包紮?”
宋南絮白了他一眼,還是拉過了他手,用帕子将他的手包紮了起來。
随即,她瞥了一眼地上癱如死狗的葛大夫:“幫我将他送回四知堂。”
“啧啧啧”蕭止啧啧兩聲,眼神裡滿是戲谑地望着宋南絮:“宋小姐前天回府時,可是人人相傳,大小姐菩薩心腸,你若是這般将他送回去,若是發起瘋來,隻怕今晚的四知堂要”
宋南絮哂笑:“那又如何?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而死?照你看來,我應該痛苦,難過,内疚?抱歉,我不是那悲天憫人的聖母!”
蕭止笑着,眉眼彎彎,好看極了。
他指了指宋南絮,笑吟吟地說了兩個字:“壞人!”
宋南絮諷刺地剜了他一眼,譏笑道:“壞人?我從未說過我是好人!壞人、好人與我何幹?我要的隻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中活下去,至于其他,我都可以抛棄。”
她用僅有的一絲同情目光看了一眼地上昏死的葛大夫:“人性?良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沒了。”
蕭止臉上笑意更甚:“你這狠毒,倒是對我胃口,隻可惜”